童清雨

连载/赤莲/师生—《在爱你》●3

    1，食用前可以看看合集里的第一章和第二章

    2，对不起懒癌发作了quq

    3，其实设定有些许的复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既然作为一个课代表，那么和老师交流的机会便多了不少。赤牙一下课就跑去问江惠莲问题，有时或许是闲聊，但赤牙这人在这种事上反倒显得木讷，一般是江惠莲主动开口打开话匣。

       小弟一号和小弟二号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老大的传唤了，什么打牌、打架也通通与他无关，唯一能找到赤牙的地方，那就是江惠莲的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经过江惠莲的努力，八班成绩渐渐有了起色，不能说很大，但起码让校领导和同学看到了各自的希望。

       月考前天的傍晚，江惠莲刚从食堂出来，打算回家，却看见赤牙在车棚前等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车棚前的小路，光线不是很好，大半块阴影遮住了赤牙的脸。他走到江惠莲跟前，却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
      “怎么不去上晚自习？”江惠莲问。

      “老师，今天你一天都没有来教室和办公室，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都没有机会问，”赤牙压低声音，“老师，万一我月考政治不及格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相信你，你可不会不及格。”江惠莲轻松地笑了笑，“你这些天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，而且你也不是笨，成绩不好，只不过是你之前不用心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快点回去上晚自习，我看在你是我课代表的份上，才没有和你算账。”江惠莲启动车子，朝赤牙挥了挥手，渐渐驶向远处。

       赤牙也挥了挥手，心底里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，说了这些话。明明江惠莲的出现于他而言，本该是无关紧要的。

       是因为寂寞吗？毕竟他很久没去参加群架、划分地盘、称兄道弟那些以前他觉得十分潇洒的事情了。而当他在她身边时，仅仅是不说话，赤牙都能感受到躁郁被抚平的安宁。虽然平淡，但是愉悦。

       可能仅仅是想要一句她对自己的鼓励吧。赤牙回想她说的话，信心提增不少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班里贴出成绩表格的那天，小弟一号和二号比赤牙还要积极。没了赤牙的传唤，他们处理好小帮派里的事情，就也把时间放到了学习上，这次排名前进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“终于不怕被我妈骂了……”小弟一号有些过于夸张，二号竟然能看见他微微泛红的眼眶。

      “你在这装啥呢，每次考试完回家你不都逃来我这里吗？还骂？我看你妈妈一学期下来都看不见你几回。”小弟二号忍不住说道。

      “我这不是激动嘛。”小弟一号把刚憋出的眼泪收了收，又把表格重新看了看。

      “嚯，老大，不得了啊！”小弟一号喊道，“老大，你可真厉害！”

      “到底什么事？”赤牙一脸不耐烦地听着，仿佛早就受不了他夸张的性子。

       “真不是我夸张，”小弟一号跑到赤牙跟前，“您这次总分排名前进了五十多名，政治还考了我们班级第一，年级第三！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赤牙这天晚上没睡好，反反复复地做着一个怪梦。

       梦里他穿着古代的装束，说话行为与自己没什么两样，还遇到了同样穿着古代装束的江惠莲。他是她的师弟。

       不过梦里的江惠莲看着冷淡得多，在掌门和长老面前不苟言笑，沉默寡言，一看就是受重视的弟子；幸好她在弟子们面前亲切温柔了许多，但赤牙和她的交集还是不多。

      一切都是在她救了他之后发生改变。他看着她的背影，青丝随微风轻轻扬起，他的心脏快速跳动。

       梦境支离破碎，画面一转，赤牙突然觉得头痛难忍，他似乎想要逃离，抓着江惠莲一起，但回头一看，那是一片黑暗虚无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，本该不能如此。”那是熟悉的江惠莲的声音，淡淡的。但赤牙看不到她的脸，看不见表情，不知道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梦醒了。赤牙揪着衣服，大口喘着气，冷汗透出，眼前模糊，他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。

         明明只是一个梦，赤牙却深深地害怕，这个梦会在现实上演。他的恐惧与无力感，激发了他体内的焦躁不安，他扫下床头柜的所有东西，大声地悲嚎，又渐渐收拢成灵魂的痛苦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江惠莲发觉今天的赤牙精神状态很不好，病恹恹的，仿佛比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还要糟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江惠莲趁着大课间，把赤牙叫到了办公室，递上了一杯凝神静气的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赤牙接过，江惠莲瞥见他手上青青紫紫的印子，一看就是新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还叫没什么？”江惠莲指了指他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，”赤牙是真的不知道，每次他躁郁症发作的时候，总会出现一些伤，那时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。只是，他不想让江惠莲知道那么多，尽力地打着马虎眼，“可能撞到什么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给，你的耳机，”江惠莲没有追问下去，从抽屉里拿出了耳机给他，“这次进步挺大的，怎么不高兴一点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挺高兴的，”赤牙说着真心话，“但是，是不是还不太够？一想到我的未来，还是有一些许担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，说的不错。”江惠莲奇怪他那一副通晓事理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“所以老师可以帮我补补课吗？”赤牙话锋一转。

       江惠莲刚想顺着他的话点点头，过了一会儿品出了点不对劲：“政治，我觉得没什么好补课的。继续按这个势头努力，上八十多也是没问题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师，我想当高考政治状元。”赤牙继续道。

         江惠莲被他的话震到，鬼使神差地答应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赤牙仍然清楚地记着这个梦，虽然不理解梦的含义。他上英语课又开小差了，放空地望向窗外，偶然看见对面楼的走廊上的江惠莲，在和另一个女老师聊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反正，梦和她有关，也和想一直见到她有关。